第五章 战国密语

“护腕是安妮的。”

？……

“别看我，倪夫人就是安妮。”

“安妮怎么成了燕王喜的妃子？”

“我也想知道，不过话说过来，这位妮夫人，穿着古装……很漂亮。”常人猥琐的笑着。

小野鄙视的看了常人一眼，“有计划么？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救安妮啊！”

……“其实我觉得，如果不是秦国最终会灭了燕国，待在王宫当贵妃也挺好。”

“你说安妮跟你打了手势？”

“嗯，应该是sos。”

“那你还不快点想办法？”

“我在想了，对了，明天几号？”

“你是想问是不是农历十八？没错，明天玉仙去相府表演。”

“为什么没人通知我？”

“玉仙说了，这次不用你陪同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难道你不知道么？自从今天的比武结束后，所有人都认为你是一个自大的胆小鬼。”

常人耸了耸肩膀，“无所谓，不过明天我必须去。”

小野刚要开口讥讽几句，常人打断道：“救安妮……”

第二天一早，常人将小野、赵大、赵四、赵八、赵九、青儿、公子修均召集到房间内。

常人数了数人头，敲着筷子道：“都静一静。”

众人不解的看向常人，常人喝了口水说：“开会……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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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！”高渐离抱拳施礼，常人分配完工作，便径直来找高渐离。

“小高啊，今天我就不跟你进宫了。”

“可是昨天夫人说……”

“今天你见到夫人后，就这样跟她说……”常人趴着高渐离的耳朵叮嘱到。

“啊？夫人会杀了我！”

“放心，不会……安啦！”

相府门前，玉仙从马车上钻出，一只手恰到好处的伸到眼前，玉仙扶着手，看了一眼手的主人，嗔怪道：“昨天你死哪儿去了？”

“怕死，躲起来了。”常人面带微笑。

“能干出琉璃河上那样事情的人，会怕死么？”

常人不语，暗道这小妮子真厉害。

“丢死我的脸了，从现在起你不在是我的护花使者，降级为车夫！”玉仙一边气恼着常人，一边向门口的迎客出示请柬。

一队人由相府下人领着直奔后台，常人借玉仙等女化妆之际，晃到一处窗口向外间观望。

但见整个相府张灯结彩，高朋满座，常人站在那数着：太子丹、剧辛、鞠武、秦舞阳、荆轲都来了，咦？那个人好面熟，是商闻轩！商闻轩引着一个人，笑容满面的跟周围的人寒暄着，原来商丘也来了。

常人暗想，看来端木的事是怕瞒不住了。

众人皆入席，歌舞升起，酒宴开始，常人蹲在后台，磕着瓜子，听着前面各种祝寿、各种问好的声音，等待着机会的到来。

“大王驾到……”

“倪夫人驾到……”

门外终于传来常人想听到的声音，燕王喜来了，相国将渠及府内宾客迎出府外，在一片万岁声中，燕王喜携爱妃倪夫人步入殿堂。

“大王、夫人驾到，令寒舍蓬荜生辉。”将渠说到。

“国相大寿，孤王本该前来祝贺，国相乃燕国之栋，一定要身体健康，福如东海啊，哈哈哈……。”

“多谢大王，老臣也祝大王和夫人长命百岁，万寿无疆，请大王和夫人欣赏歌舞。”

燕王喜看上去很是高兴，抬起手道：“且慢，倪夫人酷爱音律，孤王听闻，蓟城内出现一位乐师，技法高超，可比伯牙。”

“哦？不知这位乐师在何处，臣这就派人去请。”

燕王喜看了看倪夫人，疑惑道：“怎么此人不在这里么？孤王是特意陪爱妃前来听曲的。”

将渠心道，敢情不是给我祝寿来的，听小曲来啦！

燕王喜也知道说错话了，略显尴尬。

常人暗道，该我上场了，不能让领导尴尬呀，于是捧着事先准备好的筑来到中间跪下，“草民，姬空，愿为大王、夫人演奏。”

太子丹、商丘及所有之前认识常人的人，此刻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，荆轲纳闷，这常长史又耍什么花样？玉仙捂着脸，丢死人了，等回去车夫也不让做！

相府大厅此时安静的连一根针掉下来也能听得见。

“噗嗤！”

一声轻笑打破了沉寂，倪夫人，笑了。

燕王喜拍着手，“爱妃终于笑了，”接着对常人说道：“那就请先生快快奏来吧。”

常人道了声诺，像模像样的摆好造型，陈安妮憋着笑，看常人表演。

自从在宫内见到常人，陈安妮阴霾的心终于拨开阴云得见天日，被囚禁了一年多，她每天都靠信念坚持着，她知道他一定会找到她，是的，她那时就知道他会来。所以，从听到那首曲子起，陈安妮就很开心。

今天早上，常人让高渐离给她带话，说为了给相国祝寿所以不能来宫里演奏，言外之意只能在相府演奏，所以安妮第一次主动约燕王去相府听曲，看常人到底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惊喜。

常人调了几下音，悠扬的琴声响起，常人这次弹的，是唐代诗人陆鲁望与皮日休泛舟松江时，见渔父醉歌所谱之曲，曲名为《醉鱼唱晚》。

安妮自小喜爱音乐，听到常人弹奏此曲，心中反复念道，醉鱼唱晚？

……

常人一边击筑，一边观察安妮，见安妮低眉思索，貌似愁眉不展，那边燕王的脸色也不太好看。常人灵机一动，当曲子转过一个调后，突然唱出一句台词：“smile”（笑笑）！

英文！

陈安妮实在忍不住“咯咯”笑了一声，然后常人又唱到：“drink、drink、drink”（喝酒）。

其实当安妮听出歌名是醉鱼唱晚的时候，就猜到常人是要自己提议喝酒，只是没想到把常人逼得连英文都用上了，见周围懂音乐的、不懂音乐的都一脸的蒙逼样，安妮笑着端起酒樽突然说道：“大王，今日我高兴，敬大王和诸位大臣们一杯！”

燕王喜高兴道：“难得爱妃有此雅兴，来，众卿，我们敬美人。”

太子丹等人眉头一皱，但不得以端起自己桌上的酒樽，众人齐声道：“祝大王安康，祝夫人长寿。”

在常人的琴声中，府内众人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
安妮又斜眼提示燕王说：“大王别忘了今日是来为将相祝寿的。”

燕王同意道：“对对对，爱妃所言甚是，来，国相，孤王与你喝一杯。”

“多谢大王”。

就这样，在安妮有意的推动下，酒宴迅速进入高潮，安妮持杯，每敬一人，燕王都要陪同喝上一杯，燕王喝酒，其他人没有敢不陪同，酒宴气氛空前热烈，这边常人也配合着气氛变换着乐曲的节奏。

燕王喜此刻心中激动不已，暗想倪妃这座冰山终于被自己融化了，整整一年，这美人摸不得、抱不得，弄得内心实在是煎熬，这一年中，燕王软的、硬的，使出了各种招数，就连蒙汗药、春药都用上了，结果被这美人一一识破，此刻见美人终于被自己打动，于是琢磨着今晚回去后，一定要趁热打铁把这美人先给办了。

燕王喜喝的兴奋，大喝一声：“姬先生高才，所奏之音犹如天籁，本王宣布，至今日起，姬先生为我燕国宫廷首席大乐师，出入王宫无需请示！”

常人俯首叩谢，心道项少龙穿越混了个赵国首席剑手，如今俺老常混了个燕国首席乐师，也不差。

然后，常人用英文回答道：“一会儿假装身体不适，先行离席，我会安排人在路上接应。”

安妮认真听完，微笑点头，燕王喜一愣，“大乐师你说什么？”

常人用汉语说道：“臣下一时激动，刚刚是用家乡话说，谢大王隆恩，臣必当肝脑涂地，为大王和夫人演奏出世间最美之音律。”

荆轲眉间隆起，不对，有古怪，但苦于听不懂常人说什么，只好牢牢地盯住常人。

太子丹暗想，这姬空还是有些才华的，所奏之音却已超越高渐离，找个机会要与之亲近一下……

……